西凉边境,两军对垒。
马超率领五千西凉铁骑列阵于高岗之上,玄甲在烈日下泛着冷光。远处地平线上,韩遂的部队也已严阵以待,旌旗如林。两军之间的荒原上,野草被风吹得低伏,仿佛也在畏惧即将到来的厮杀。
“少将军,”庞德策马来到马超身侧,声音低沉,“主公严令不得先动手,我们是否……”
马超冷哼一声,他年仅十八却已身高八尺,面容俊朗中带着几分桀骜:“韩遂老儿勾结袁军,意图害我父亲,今日不杀他更待何时?”他手中长枪一振,枪尖寒芒闪烁,“庞令明若怕了,可退居后阵!”
庞德面色不改:“末将非是畏战,只是主公与韩将军毕竟有结义之情,此事或许另有隐情……”
“报!”斥候飞马来报,“韩遂派使者前来!”
只见一骑从韩遂军阵中驰出,马超眯眼辨认,认出是韩遂麾下校尉梁兴。那人来到阵前,高声道:“韩将军有令,马超小儿速速退兵,否则刀剑无眼!”
马超闻言大怒,拍马直出本阵:“梁兴匹夫!安敢如此无礼!”他声如雷霆,惊得梁兴坐骑连连后退。
梁兴强自镇定:“马超!韩将军待你如子侄,你竟率兵相向,是何道理?”
“好个颠倒黑白!”马超长枪直指梁兴,“韩遂老儿先截我父密使,又私通袁军,如今还敢恶人先告状?”
梁兴脸色微变:“此话从何说起?分明是马腾先……”
话音未落,马超已暴喝一声,催马直取梁兴。那西凉骏马如闪电般窜出,眨眼间已至梁兴面前。梁兴仓促拔刀相迎,却被马超一枪震落马下。
“少将军不可!”庞德急忙率亲卫赶上,拦住欲取梁兴性命的马超,“两军交战不斩来使!”
马超眼中怒火熊熊,但见庞德与诸将皆神色凝重,只得收枪,对趴在地上的梁兴喝道:“留你狗命回去告诉韩遂,我马超明日此时再来,叫他洗净脖子等着!”
梁兴狼狈爬起,头也不回地逃回本阵。马超率军撤回营寨时,仍怒气未消,手中长枪不时刺向路旁灌木,惊起飞鸟无数。
当夜,马腾军大帐。
“胡闹!”马腾拍案怒斥,“为父让你去边境戒备,谁让你与韩遂军对峙的?”
马超梗着脖子:“父亲!韩遂如此欺人,孩儿岂能忍气吞声?今日那梁兴……”
“住口!”马腾须发皆张,“韩文约与为父歃血为盟二十余载,即便真有误会,也该当面说清,岂能轻启战端?”
马超不服:“可密信被截,使者遇袭,如今又发现韩遂联络袁军,种种迹象……”
“报!”帐外亲兵急报,“辎重队遇袭,三十车粮草尽毁,押运将士死伤过半!”
帐内众人皆惊。马腾急问:“可知何人所为?”
亲兵颤声道:“幸存者说……袭击者打的是韩字旗号……”
马超闻言,眼中几乎喷出火来:“父亲!现在还有何话说?”他单膝跪地,“请父亲下令,孩儿愿为先锋,直取金城!”
庞德却皱眉道:“主公,此事蹊跷。韩遂即便真要开战,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袭击辎重,这不是自曝其短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