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凝妧接过瓶子，随意看了看：“哦，放那儿吧。” 她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，好奇地打量着苏芷依旧有些发白的脸色和躲闪的眼神，又联想到刚才凉亭里的闹剧和阿珩离开的方向，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，嘴角又忍不住勾起坏笑。

这时，取完东西的萧翊珩也折返回来，走到姜妧身边，自然地牵起她的手：“妧妧，怎么了？” 他这才注意到旁边脸色异常、低头垂目的苏芷，目光依旧平淡无波。

苏芷感觉到那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，哪怕只是短短一瞬，也让她头皮发麻，慌忙道：“东西已送到，臣女告退！” 说完，几乎是落荒而逃，连托盘都忘了拿。

姜凝妧看着苏芷狼狈逃窜的背影，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，笑得前仰后合，眼泪都快出来了：“哈哈哈……阿珩！你看！又一个！又一个被你吓跑的！哈哈哈……那个冷冰冰的苏司药，刚才脸白得跟纸一样！哈哈哈……”

萧翊珩看着她笑得毫无形象的样子，无奈地抬手替她擦了擦笑出的眼泪：“妧妧，小心呛着。”

姜凝妧好不容易止住笑，挽住萧翊珩的胳膊，一边走一边得意洋洋地晃着手中的凝露香瓶子：“喏，这是苏司药‘特意’避开你送来的香！

哈哈哈……阿珩，你可真是受欢迎啊！” 她说着，忍不住踮起脚尖，伸出指尖，带着亲昵和独占欲，轻轻触碰萧翊珩被胭脂晕染得格外魅惑的眼尾，“看看我们阿珩这双眼睛，画上这红色，跟要吃人似的！难怪她们一个两个，那表情都恨不得把你‘吃干抹净’！哈哈哈……刚才吃饭的时候，我差点憋出内伤！太好笑了！”

萧翊珩任由她的指尖在自己眼尾流连，感受着她指腹的温热和那毫不掩饰的得意与占有。他微微侧头，紫眸专注地看着她笑得红扑扑的小脸，低声问道：“妧妧觉得怎么样？我好不好看”

“嗯？当然是超级美了我的阿珩。”姜凝妧还在回味刚才的“盛况”，下意识地问。

“她们的表情。”萧翊珩的指尖轻轻拂过她因为大笑而染上红晕的脸颊，声音低沉，带着一丝只有她能懂的纵容，“妧妧看着，开心吗？” 他不在意别人怎么看，他只在意他的女孩是否开怀。

姜凝妧对上他深邃的紫眸，那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笑得傻气的脸。

她用力点头，眉眼弯弯，像只偷腥成功的猫：“开心！特别开心！看她们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又得不到的样子，比看大戏还精彩！”

她搂紧他的胳膊，将脸贴在他手臂上，“不过嘛，阿珩是我的！她们也只能看看啦！嘿嘿嘿！”

萧翊珩看着怀中女孩那副得意又满足的模样，眼底深处漾开温柔的笑意，那抹妖异的红妆也仿佛柔和了下来。

他收紧手臂，将她更紧地拥在身侧，两人依偎着，沿着洒满阳光的花径，朝着他们的昭阳宫走去。至于那些被“妖孽”容颜搅乱的心湖，无论是嫉妒、痴迷还是惊惧，都与他们无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