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 舒冉猛地站起身,转身就往食堂外跑。
林峰拿起筷子,夹起一块锅包肉塞进嘴里。一块,又一块。本该是酸甜适口的滋味,他怎么觉得有点苦。
他终究没去追。那条瘸腿迈不开……
感情就是这样,几家欢喜几家愁。
陆鸣歆加班到深夜,总能在电梯口撞见拎着热咖啡的傅砚辞。
他总有合理的借口:“刚结束晚班,顺路经过。”
她随口说喜欢城西那家老字号的杏仁糕,第二天办公桌就会出现包装完好的点心,他解释:“患者家属送的,我不爱吃甜的。”
直到年关最后一个工作日,雪下得比往年都要绵密。陆氏集团整座写字楼已经空荡荡,陆鸣歆才出办公室—— 为了赶在年前敲定最后一份合同,她连轴转了整整三天。
车刚驶离地下车库,雪粒子就打在挡风玻璃上,簌簌地响。她开出公司没多远,前方车辆突然急刹。
陆鸣歆下意识踩下刹车,可雪地路滑,车身还是不受控地往前滑了半米,“砰” 的一声轻响,追尾了。
被追尾的是辆黑色轿车,车主很快下了车,是个穿浅灰色羊绒衫的中年男人,身形挺拔,看到她时礼貌性地点了点头,目光里带着几分陌生的审视:“您好。”
陆鸣歆推开车门,雪风立刻灌进领口,她拢了拢大衣,诚恳道歉:“实在抱歉,雪天路滑,没控制好车距。”
“没关系,小问题。” 男人的声音很平和,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镜头对准两车相撞的位置,“先拍个照留证吧,保险流程走一下就好。”
两人各自拍照、交换信息,全程不过五分钟,没有多余的寒暄。
陆鸣歆刚把手机揣回口袋,铃声就响了,屏幕上跳动着 “傅砚辞” 三个字。
“回去了吗?”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,带着点刚下班的疲惫,却依旧温和。
陆鸣歆轻轻叹了口气,“没有,刚出公司追尾了,和对方刚拍完照,正准备报保险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,随即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,像是他在快步走动:“等着我,我马上就过来。”
“不用不用,就是小剐蹭,已经处理……”
“听话。” 他的语气难得带了点不容置疑的坚决,“雪天路滑,我刚好…… 顺路。”
又是 “顺路”。陆鸣歆望着漫天飞雪,失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