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内烛火摇曳,将马超棱角分明的侧脸映照得阴晴不定。他站在地图前,手指重重按在凉州与关中交界处,那里被朱砂画了一个醒目的红圈。父亲马腾的保守策略让他胸中郁结着一团火——曹操大军压境,父亲却还在犹豫是否联合韩遂共抗曹军。
“少将军,探子回报,韩遂已到羌族大营。”庞德掀开帐帘,压低声音道。
马超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,他抓起案几上的虎头湛金枪,枪尖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寒芒。“备马,随我出营。不要惊动父亲。”
夜风如刀,刮过马超的面颊。他带着二十名亲信骑兵,趁着夜色悄然离开大营。马蹄裹了布,在戈壁上只发出沉闷的声响。远处羌族营地的篝火如同野兽的眼睛,在黑暗中闪烁。
“将军,真要这么做?”庞德策马靠近,声音里带着迟疑,“韩遂毕竟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?”马超冷笑,“是父亲的结义兄弟?还是暗中与曹操往来的叛徒?”他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,羊皮纸上盖着曹操的印玺。“这是今早截获的,韩遂答应曹操,只要交出我和父亲的人头,他就能做凉州牧。”
庞德倒吸一口冷气,不再言语。
羌族大营中央的帐篷比周围高出许多,彩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。守卫的羌兵见是马超,略一犹豫便放行了——马超母亲是羌人,他在羌族中素有威望。
帐内,韩遂正举杯与几位羌族首领畅饮。他年约五旬,面容精明,见到马超突然闯入,酒杯悬在半空,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。
“贤侄怎么来了?”韩遂放下酒杯,强作镇定。
马超大步向前,铠甲铿锵作响。他目光如电,扫过在座的每一位首领,最后定格在韩遂脸上。“韩叔父好雅兴,曹军都快打到门口了,还有心思饮酒作乐?”
帐内气氛骤然紧张。一位年长的羌族首领皱眉道:“马超,你这是何意?”
马超不答,猛地将密信拍在案几上,酒器震得叮当作响。“诸位请看,这就是韩遂与曹操的密约!”
韩遂脸色大变,伸手就要抢夺,马超的枪尖已抵在他咽喉。“贤侄,这是误会……”他额上渗出冷汗。
“误会?”马超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,“你答应曹操,用我和父亲的人头换凉州?这就是你对我父亲三十年兄弟情谊的回报?”
“韩遂。”马超直呼其名,声音冷如霜雪,“我今日来,只问你一句——”
他脚步一顿,枪尖直指韩遂咽喉。
“我父亲的箭伤,是不是你下的令?”
韩遂冷笑:“马超,你爹自取灭亡,与我何干?他勾结曹操,背叛西凉,死不足惜!”
马超的眼中杀意骤盛。
迷当大王见状,拍案怒喝:“马超!你敢在羌族勇士面前放肆?!”
韩遂眼见事情败露,突然暴起,抽出腰间短刀向马超刺去。马超早有防备,长枪一挑,韩遂的武器应声落地。下一瞬,虎头湛金枪如银龙出海,穿透了韩遂的胸膛。
韩遂根本没来得及反应,长枪已经贯穿他的咽喉,鲜血喷涌而出!他踉跄后退两步,眼中满是不敢置信,最终轰然倒地。
鲜血喷溅在帐幕上,如同绽开的曼珠沙华。韩遂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前的枪杆,嘴唇颤抖着似乎还想辩解。马超手腕一拧,枪尖在韩遂体内搅动,终结了他最后的气息。
羌帐死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