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”
于是众人继续向前。
路上,他们能看到许许多多N公司钉与锤的壮举,以及尸体。
“嘴上说着要净化,实际上却在创造地狱呢。”
默尔索解释:“钉与锤总是埋头于解析人性。他们中有些人说苦难也是人类理所当然的体验,因此会谴责那些加装了义体的人。不过从未像如今般付诸实践。”
格里高尔这时不经意来了一句:“从刚才起我就在想……你为什么对N公司这么熟悉?”
“因我曾是N公司的员工。”默尔索平淡地说出了一个重磅消息。
“啊……?你竟然和他们一起工作过?”
“虽未一起共事过,但从所属公司的角度来看,确实。”
“为什么之前不早说啊?那,你也佩戴过那种奇怪的武器么?”
默尔索反问:“有何提及的必要吗?”
“什……喂,那我怎么分清你和那群疯子是不是一伙的啊?”希斯克利夫暴躁地问,“我呢……虽然喊经理那家伙‘时钟头’,但我可不认为他的生命就廉价到可以被砍掉脑袋、丢进火里烤。那些混蛋虽然嘴上说得漂亮,要搞什么净化,但在我看来,只不过是一群为了杀人而套了个借口的疯子罢了,不是吗?”
“快说。你是不是也和那帮家伙一样?”
默尔索:“我曾有一段时间确实在思考此问题。但没有得出相同或相悖的答案。”
“那么,现在就回答我!如果经理那家伙命令你杀光镇上的居民,你会不会服从?”
“一定要给出答案吗?这对完成工作毫无帮助。员工服从命令本就是规则。维吉里乌斯他所出具的从业规范中已经写明了。若经理下令去做,我便去做。若需要我提出自己的想法,我便会说,但我并没有在不必要的情况下喋喋不休的习惯。”
“哈啊?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?你和那些把自己的脑袋换成铁罐头的家伙有什么区别啊?”
“我由16%的蛋白质、60%的水分、以及7%的无机物构成,此点明确表明了我们之间的不同。此外,我的构成中并不含有多余的重金属。此又为一处不同。”
希斯克利夫的表情明显扭曲了。本来就无法理解这位名为默尔索的罪人在想些什么,而与他的距离感现在又增加了。
鸿璐适时地提问了:“不过我呢,之前就很在意一件事了。我们真的应该把但丁阁下当作‘人类’来看待吗。”
奥提斯不自觉地手握住了腰间的武器: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鸿璐仿佛没看到奥提斯的动作一般,还是保持着轻松的语气问:“所以说……如果说话的……其实不是但丁经理本人,而是那个时钟呢?”
鸿璐的话在罪人中掀起了轩然大波。
希斯克利夫:“啊?我们真的在被一面钟牵着鼻子走?”
以实玛利:“唉……净是些蠢话。让人完全没有反驳的欲望。”
鸿璐:“就算这样,我也很喜欢现在的钟表头但丁经理。”
罗佳:“我也是。要不就别去找原来的那个头了,一辈子都保持现在这样吧?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啦,但如果取回了原本的头后,发现但丁其实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怎么办?”
格里高尔:“哎,除去顾问老爷,我们之中只有一个人了解经理兄的过去啊……”
格里高尔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浮士德。
浮士德:“有关这一部分的信息是机密事项。而且是最高机密。”
<……而且,应该连我也无法阅览吧。>
<谁知道呢。等找回了我自己的头后,要不就把这面钟挂到墙上去吧。>
“到了。”
在游诺和辛克莱的带领下,他们到达了辛克莱的旧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