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久不见。”
幽暗,枯寂的天地中,一朵洁白无瑕,纯美尊贵的雪莲盛开了。
时凝月展颜微笑,淡淡开口,嗓音空灵动听,笑意温婉美丽,瞬间便吸引走了所有人的目光,尤其是敖隐。
那个桀骜的青年,望着时凝月这张完美无瑕的脸蛋,以及那傲人的雪峰,呼吸都是忍不住变得急促起来,又开始想入非非。
而,同时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
地面上的陈岁,也是硬着头皮,拱手上前行礼。
同时他还动用灵气,对时凝月传音,请求她帮自己隐瞒身份。
“哦?”
半空,时凝月闻言,那纯净柔美的目光之中,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异色,盯着陈岁。
好像是发现了什么,极为有趣的事情一般,温婉的面庞展颜笑着,神情好似变得有些玩味。
她没说话,只是笑意吟吟地,一直盯着。
于是陈岁,便莫名地感到如芒在背。
“早知如此,那天说话,就不那么冲了!”
陈岁心中,苦笑叹息不止。
他还依稀记得,那日在断云山脉的出口,五峰谷间。
他在踩杀叶泓后,看见了时凝月。
还以为对方也是来找事的,所以语气颇为不善。
但是后者,虽然当时并没有生气,而是和颜悦色地解释了,可谁知道她心中是怎么想的?
女人心,海底针!
他们两人,非亲非故的,甚至还有些小矛盾,今天自己落到对方手里,时凝月不帮自己隐瞒,不帮自己这个忙,才是正常吧!
“你与何余认识?”
而,眼见,时凝月与地面上的陈岁,笑吟吟地对视,明显早就相熟了。
那位头戴凤冠,美眸威严,尊贵如凤凰一般的女子,便忍不住皱眉开口询问。
时雨薇那一双精致,威严的眸子,不停在这天上地下,一男一女之间扫视着。
时凝月笑意吟吟,非常灿烂,明显不是看见正常熟人的模样。
而,地上那个,楚荒身旁的少年,也就是“何余”。
也是看着她妹妹,不停“挤眉弄眼”。
不对劲。
非常的不对劲!
“何余?”
时凝月,轻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。
随后,她望着看地面上,那一脸哀求的少年。
温婉美丽的面庞,便忍不住露出了些许玩味的神情,眨了眨眼说道:
“是呀。”
“我们之间,可是老相识了呢。”
“呼!”
听闻此言,陈岁心中,便顿时松了一大口气。
他望着时凝月,送去一道感激的神情。
后者也是如此,没说什么,只是这般笑着望着他,美眸都弯成了月牙。
今天的事情,太意外了!
她怎么没有想到,能在这里碰见陈岁,那个当着所有人面踩杀叶泓,邓白漪的男人。
而且还被自己,捉到了小把柄!
该怎么利用呢?
时凝月玩味地想着,手指勾动如瀑的秀发,盯着陈岁不停转圈,神情有些玩味,心中生出了许多的坏心思。
但。
她的这般反应,落在身旁时雨薇的眼里。
却全然变成了,另一种意思。
“果真是我想的那样!”
望着那,“眉目传情”,对视的一男一女。
时雨薇心中“咯噔!”一声,彻底心急如焚了。
她近乎已经认定,自家小妹,跟那个“何余”,就是道侣关系,而且肯定已经隐瞒,偷偷在一起很久了!
那两道隔空“黏腻”在一起的眼神。
没有半年以上的奸情,她是不信的。
但是这怎么能行呢?
那个何余,可不是什么老实人啊!
时雨薇面色严肃,一双凤眸死死盯着下方的少年,充满了审视意味。
这些天来,这个何余,跟那个陈岁的事,可是闹的沸沸扬扬,不知道得罪多少势力了,其中甚至还包括叶族!
现在又被玄门通缉,时凝月跟他在一起,肯定是要遭受连累的,不可能能过上一天的安生日子。
她要不要,动手将这二人拆散呢?
时雨薇心中沉默想着,有些犹豫。
但,她的视线,却是不知不觉地,从陈岁身上移开了。
落在了楚荒身上。
望着那,熟悉壮硕的冷硬青年身影。
她那如凤凰一般,尊贵精致的美眸,便开始怔怔失神了,脑中忍不住胡思乱想。
“我被家族裹挟,逼迫强行嫁给敖隐,失去所有快乐。”
“难道,我也要让小妹,经历同样的事情吗?”
时雨薇怔怔望着楚荒,心绪复杂地沉默想着。
那种被强行拆散,棒打鸳鸯,不能跟心爱之人在一起的痛苦,她早已切身体会过了,现在难道还要再让小妹经历一次?
片刻后,时雨薇微微摇头。
她再也不希望那样的事情发生了。
更何况,也许这个何余的出现,还是一件好事。
因为就凭敖隐的好色性子,在大婚之后,肯定是不愿放过她妹妹的,指不定要用各种手段逼迫占有,而家族大概率也会同意。
与其沦落到那种屈辱的地步。
还不如现在,让时凝月,自由选择自己的心爱之人,一起远去。
就算难以获得安定,流浪天涯,又有什么问题呢?
不像自己……
时雨薇想着,美眸之间接连闪过数道神采,有哀伤,有留恋,还有失落。
而,也就是在这时。
一直被她视线,注视的楚荒,终于也是忍受不住了,抬起头,眼眸微凝地望了过来。
于是,瞬间。
“滋!”
两双眼眸对视,便好似过了电一般。
这位凤凰一般,尊贵的女子眼里,望着青年那双眸子,猛地浮现出了一丝惊慌的神色,丰满娇躯连连颤抖。
她先前被压抑的情绪,都统统浮现了出来,近乎快要忍受不住,想要这就拥抱上去。
但最终,她还是强行把头转开了,逼迫自己不去看楚荒。
女子眼角,仿佛有一颗,晶莹的泪珠滑落。
“该死!”
一旁,敖隐见状,忍不住在心中怒骂了一声,脸色铁青。
她就站在时雨薇旁边,后者反应,一切举动,他自然都看得真切。
只是,他怎么也没想到。
大庭广众,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。